第042章 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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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042
海什木揉著鼻子。
“……奇怪, 怎麽感覺有人在念叨著我。”
“不過這個提瓦特大陸上惦記我的人的確會很多。”
海什木承認這一點，畢竟他現在的作風和以前的自己是完全不一樣的。
至少曾經的自己，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和楓丹的水龍王發生親密關系。
其實昨天早上的自己也想不到，畢竟自己當初真的只是想要拿看起來脾氣很好的那維萊特做一個實驗。
誰想到之後陰差陽錯能發生那麽坑人的事情, 然後他就和那維萊特……如果重來一次, 海什木還是會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
至少要把披著浴巾坐他床上的林尼從房間裏提前拎出去, 不讓那維萊特撞見，省得他狡辯的時候外面還在下小雨，郁悶死海什木了。
海什木想到這裏的時候，擡頭看了看天色。
晴空萬裏。
看起來某位水龍王的心情仍然非常不錯。
那維萊特跟海什木說好了, 等海什木醒了，就去找那維萊特。
現在海什木也就仗著那維萊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到自然醒，在外面到處跑。
見那維萊特的事情不著急。
反正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事情，那些話語, 那些行為。
現在海什木停在了卡布裏埃商會的前面。
他記得卡布裏埃商會的會長瑪塞勒, 就是楓丹二十年來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幕後黑手。
對方原名瓦謝，是至冬人, 由於自己出身楓丹的愛人觸碰到原始胎海之水, 溶解於水, 四處狀告無門, 所以開始研究原始胎海之水，鉆研出了致幻興奮劑“樂斯”，對樂斯進行非法售賣，對楓丹少女進行人體實驗, 或許他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救回自己的愛人，但這麽多年過去, 若是他的愛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他的那顆真心即使仍然純粹，也會被踐踏在地上摔個粉碎。
可惜沒有如果。
如今瑪塞勒依然是楓丹有名的商會會長，深得敬重與喜愛，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除了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海什木。
在另外一個世界，瑪塞勒逍遙到了最後，並沒有得到應有的下場和報應，但楓丹被淹沒，物理意義上的成為水之國的時候，他似乎見到了什麽不該見的東西，成了到處坦白自己罪行的瘋子流浪漢。
海什木也是因此得知了瑪塞勒所做過的一切。
現在用來要挾這個世界的瑪塞勒幫海什木做一些事情，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海什木沒能想到自己在這裏還能有意外之喜。
“娜維婭，不是我不幫你，但是最近經濟形勢緊張，我也拿不出巨額的欠款來資助刺玫會……”
瑪塞勒正在跟一個金色長卷發的藍眼少女說話，那少女長得很漂亮，穿著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千織訂制的衣服，一副讓人見過一面就不會忘記的模樣。
海什木認出這是刺玫會現任會長娜維婭，她身後還跟著侍從邁勒斯和西爾弗，人員搭配也非常地經典好記。
順便說一句，刺玫會是楓丹知名的民間組織，前任會長也就是娜維婭的父親卡雷斯在一場槍擊事件中被冤枉成兇手，因此含冤死去，其實罪魁禍首也是瑪塞勒，他設計了卡雷斯，卻仍然逍遙法外，以娜維婭長輩的身份自居。
知情的海什木看著娜維婭和殺父兇手站在一起商量事情，總覺得有種荒誕之感。
瑪塞勒還在裝成好好先生：“但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提供你一些幫助，這是我準備的摩拉，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實在是感謝你，瑪塞勒叔叔……”娜維婭匆忙繼承刺玫會之後一直腳不沾地，能得到瑪塞勒的援手，她實在是高興。
“哦，沒事，我送你出去……呃，這位客人，您是來？”瑪塞勒總算註意到了海什木。
海什木：“瓦謝，我來購買原始胎海之水。”
娜維婭此時還不知道原始胎海之水的概念，詫異地看向瑪塞勒。
瑪塞勒神色不變：“您認錯人了吧，先生，這裏沒有什麽叫瓦謝的人，也沒有什麽原始胎海之水。”
海什木面無表情開始介紹瑪塞勒的生平，這都是他世界的瑪塞勒封掉後的自我闡述，但可以保證百分百的準確，瑪塞勒沒聽幾句臉色就變了，因為現在海什木已經說完他女友融化成水，再下一步就要說到他販賣樂斯和用少女做原始胎海之水的實驗了。
瑪塞勒想要讓海什木停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說的是我一位來自至冬的朋友吧，他一直瘋瘋癲癲的，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溶於水這種事呢，您可別信！”
海什木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瑪塞勒。
瑪塞勒咳嗽一聲：“請跟我來，我知道那朋友住在哪裏……親愛的娜維婭，我之後可能不能送你了，我得接待這位客人和我的朋友見面。”
瑪塞勒迫不及待地邀請海什木往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走去。
海什木和瑪塞勒的背影消失在娜維婭、邁勒斯和西爾弗面前。
娜維婭蹙眉：“奇怪，我怎麽沒聽說過瑪塞勒叔叔還有這樣的朋友？”
邁勒斯搖頭：“事實上，我也未曾聽聞。但我知道瑪塞勒先生本身也是至冬人，他在遇到老爺給他註資之前，似乎也遭遇過女友失蹤這件事，他當時的說辭也是那位小姐溶於水中，但並沒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說辭，他之後也不再提及了。但那似乎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西爾弗沈著聲音：“也就是說，瑪塞勒先生口中的至冬朋友，其實就是他自己？但他為什麽要隱瞞這一點？”
娜維婭下意識猜測：“可能是覺得人融化於水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他不想再被當成瘋子？但如果這是真的……”
外面發生了什麽，海什木不清楚，也沒有太多的興趣知道。
他跟著瑪塞勒進到了一個房間，瑪塞勒轉過臉來，臉上的正面情緒開始消退，他沈著臉色，冷漠地看著海什木：“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這些事情的？”
海什木靠住墻壁：“你自己說的。”只不過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瑪塞勒：“開什麽玩笑，我在這之前根本沒有見過你！”
海什木默不作聲地盯著瑪塞勒，並不說話。
瑪塞勒喘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好，你不說，不說我也沒辦法，你知道這麽多，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海什木：“為我做事。”
瑪塞勒楞了一下，他想過海什木是來找他麻煩是來與他同流合汙但就是沒想到海什木竟然妄圖直接淩駕於他之上？
瑪塞勒皺著眉頭看了海什木一會兒：“你要我做什麽？”
海什木淡淡道：“在談論我的話題之前，說說你。你想要什麽？”
海什木的話總是出人意料，瑪塞勒看著海什木，仍然選擇了回答：“你都查到那麽多了，我也不瞞你，我希望我的薇涅爾能覆活。”
薇涅爾是瑪塞勒愛人的名字。
看不出來，瑪塞勒初心依舊。
但也可能是瑪塞勒還在撒謊。
誰在乎呢。
反正海什木不在乎。
“我可以讓你重新與她見面。”海什木回答了瑪塞勒的訴求，“作為交換，把你所能得到的原始胎海之水給我。”
瑪塞勒楞了一下：“你想要做什麽？”
“你那裏原始胎海之水的分量應該很充足，充足到可以給楓丹來一場人工降雨。”海什木仍然平靜地註視著瑪塞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瑪塞勒的問題，只是輕聲道，“楓丹預言中，海平面上升淹沒城鎮，所有人都會溶解於水中，你覺得，一場雨將所有人融化，楓丹成為水之廢墟這個可能性，怎麽樣？”
瑪塞勒：“……”
瑪塞勒：“…………”
如果原始胎海之水被作為人工降雨落下，那海什木所說就不是可能猜測，而是事實。
他張口想說什麽，此時卻覺得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都比不上海什木這個說法的可怕。
“我說笑的。”海什木平靜移開了視線，將交疊的雙手放下，直起了身子，“何況這也和你重新見到海涅爾沒什麽關系。但我保證，為我做事，你能享受到你該享受的。”
那雙眼眸盯著瑪塞勒，對面的分明只是一個青年，瑪塞勒卻控制不住緊張得手心出汗，吞咽口水。
瑪塞勒仍然抑制不住自己朝著楓丹預言的方向去思考海什木的動機，甚至覺得海什木之後的話也是在往這個方面暗示。
“我願意。”瑪塞勒的嘴巴張張合合，比自己想象得還要果斷地答應下了海什木的話語，“為你效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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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什木揉著鼻子。
“……奇怪, 怎麽感覺有人在念叨著我。”
“不過這個提瓦特大陸上惦記我的人的確會很多。”
海什木承認這一點，畢竟他現在的作風和以前的自己是完全不一樣的。
至少曾經的自己，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和楓丹的水龍王發生親密關系。
其實昨天早上的自己也想不到，畢竟自己當初真的只是想要拿看起來脾氣很好的那維萊特做一個實驗。
誰想到之後陰差陽錯能發生那麽坑人的事情, 然後他就和那維萊特……如果重來一次, 海什木還是會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
至少要把披著浴巾坐他床上的林尼從房間裏提前拎出去, 不讓那維萊特撞見，省得他狡辯的時候外面還在下小雨，郁悶死海什木了。
海什木想到這裏的時候，擡頭看了看天色。
晴空萬裏。
看起來某位水龍王的心情仍然非常不錯。
那維萊特跟海什木說好了, 等海什木醒了，就去找那維萊特。
現在海什木也就仗著那維萊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到自然醒，在外面到處跑。
見那維萊特的事情不著急。
反正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些事情，那些話語, 那些行為。
現在海什木停在了卡布裏埃商會的前面。
他記得卡布裏埃商會的會長瑪塞勒, 就是楓丹二十年來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幕後黑手。
對方原名瓦謝，是至冬人, 由於自己出身楓丹的愛人觸碰到原始胎海之水, 溶解於水, 四處狀告無門, 所以開始研究原始胎海之水，鉆研出了致幻興奮劑“樂斯”，對樂斯進行非法售賣，對楓丹少女進行人體實驗, 或許他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救回自己的愛人，但這麽多年過去, 若是他的愛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他的那顆真心即使仍然純粹，也會被踐踏在地上摔個粉碎。
可惜沒有如果。
如今瑪塞勒依然是楓丹有名的商會會長，深得敬重與喜愛，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除了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海什木。
在另外一個世界，瑪塞勒逍遙到了最後，並沒有得到應有的下場和報應，但楓丹被淹沒，物理意義上的成為水之國的時候，他似乎見到了什麽不該見的東西，成了到處坦白自己罪行的瘋子流浪漢。
海什木也是因此得知了瑪塞勒所做過的一切。
現在用來要挾這個世界的瑪塞勒幫海什木做一些事情，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海什木沒能想到自己在這裏還能有意外之喜。
“娜維婭，不是我不幫你，但是最近經濟形勢緊張，我也拿不出巨額的欠款來資助刺玫會……”
瑪塞勒正在跟一個金色長卷發的藍眼少女說話，那少女長得很漂亮，穿著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千織訂制的衣服，一副讓人見過一面就不會忘記的模樣。
海什木認出這是刺玫會現任會長娜維婭，她身後還跟著侍從邁勒斯和西爾弗，人員搭配也非常地經典好記。
順便說一句，刺玫會是楓丹知名的民間組織，前任會長也就是娜維婭的父親卡雷斯在一場槍擊事件中被冤枉成兇手，因此含冤死去，其實罪魁禍首也是瑪塞勒，他設計了卡雷斯，卻仍然逍遙法外，以娜維婭長輩的身份自居。
知情的海什木看著娜維婭和殺父兇手站在一起商量事情，總覺得有種荒誕之感。
瑪塞勒還在裝成好好先生：“但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提供你一些幫助，這是我準備的摩拉，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實在是感謝你，瑪塞勒叔叔……”娜維婭匆忙繼承刺玫會之後一直腳不沾地，能得到瑪塞勒的援手，她實在是高興。
“哦，沒事，我送你出去……呃，這位客人，您是來？”瑪塞勒總算註意到了海什木。
海什木：“瓦謝，我來購買原始胎海之水。”
娜維婭此時還不知道原始胎海之水的概念，詫異地看向瑪塞勒。
瑪塞勒神色不變：“您認錯人了吧，先生，這裏沒有什麽叫瓦謝的人，也沒有什麽原始胎海之水。”
海什木面無表情開始介紹瑪塞勒的生平，這都是他世界的瑪塞勒封掉後的自我闡述，但可以保證百分百的準確，瑪塞勒沒聽幾句臉色就變了，因為現在海什木已經說完他女友融化成水，再下一步就要說到他販賣樂斯和用少女做原始胎海之水的實驗了。
瑪塞勒想要讓海什木停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說的是我一位來自至冬的朋友吧，他一直瘋瘋癲癲的，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溶於水這種事呢，您可別信！”
海什木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瑪塞勒。
瑪塞勒咳嗽一聲：“請跟我來，我知道那朋友住在哪裏……親愛的娜維婭，我之後可能不能送你了，我得接待這位客人和我的朋友見面。”
瑪塞勒迫不及待地邀請海什木往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走去。
海什木和瑪塞勒的背影消失在娜維婭、邁勒斯和西爾弗面前。
娜維婭蹙眉：“奇怪，我怎麽沒聽說過瑪塞勒叔叔還有這樣的朋友？”
邁勒斯搖頭：“事實上，我也未曾聽聞。但我知道瑪塞勒先生本身也是至冬人，他在遇到老爺給他註資之前，似乎也遭遇過女友失蹤這件事，他當時的說辭也是那位小姐溶於水中，但並沒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說辭，他之後也不再提及了。但那似乎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西爾弗沈著聲音：“也就是說，瑪塞勒先生口中的至冬朋友，其實就是他自己？但他為什麽要隱瞞這一點？”
娜維婭下意識猜測：“可能是覺得人融化於水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他不想再被當成瘋子？但如果這是真的……”
外面發生了什麽，海什木不清楚，也沒有太多的興趣知道。
他跟著瑪塞勒進到了一個房間，瑪塞勒轉過臉來，臉上的正面情緒開始消退，他沈著臉色，冷漠地看著海什木：“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這些事情的？”
海什木靠住墻壁：“你自己說的。”只不過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瑪塞勒：“開什麽玩笑，我在這之前根本沒有見過你！”
海什木默不作聲地盯著瑪塞勒，並不說話。
瑪塞勒喘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好，你不說，不說我也沒辦法，你知道這麽多，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海什木：“為我做事。”
瑪塞勒楞了一下，他想過海什木是來找他麻煩是來與他同流合汙但就是沒想到海什木竟然妄圖直接淩駕於他之上？
瑪塞勒皺著眉頭看了海什木一會兒：“你要我做什麽？”
海什木淡淡道：“在談論我的話題之前，說說你。你想要什麽？”
海什木的話總是出人意料，瑪塞勒看著海什木，仍然選擇了回答：“你都查到那麽多了，我也不瞞你，我希望我的薇涅爾能覆活。”
薇涅爾是瑪塞勒愛人的名字。
看不出來，瑪塞勒初心依舊。
但也可能是瑪塞勒還在撒謊。
誰在乎呢。
反正海什木不在乎。
“我可以讓你重新與她見面。”海什木回答了瑪塞勒的訴求，“作為交換，把你所能得到的原始胎海之水給我。”
瑪塞勒楞了一下：“你想要做什麽？”
“你那裏原始胎海之水的分量應該很充足，充足到可以給楓丹來一場人工降雨。”海什木仍然平靜地註視著瑪塞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瑪塞勒的問題，只是輕聲道，“楓丹預言中，海平面上升淹沒城鎮，所有人都會溶解於水中，你覺得，一場雨將所有人融化，楓丹成為水之廢墟這個可能性，怎麽樣？”
瑪塞勒：“……”
瑪塞勒：“…………”
如果原始胎海之水被作為人工降雨落下，那海什木所說就不是可能猜測，而是事實。
他張口想說什麽，此時卻覺得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都比不上海什木這個說法的可怕。
“我說笑的。”海什木平靜移開了視線，將交疊的雙手放下，直起了身子，“何況這也和你重新見到海涅爾沒什麽關系。但我保證，為我做事，你能享受到你該享受的。”
那雙眼眸盯著瑪塞勒，對面的分明只是一個青年，瑪塞勒卻控制不住緊張得手心出汗，吞咽口水。
瑪塞勒仍然抑制不住自己朝著楓丹預言的方向去思考海什木的動機，甚至覺得海什木之後的話也是在往這個方面暗示。
“我願意。”瑪塞勒的嘴巴張張合合，比自己想象得還要果斷地答應下了海什木的話語，“為你效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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